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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罗玉凤越想越不对劲：“我知道了！肯定，是我女儿找到王琳想的什么法子，这才让江媛在人前变得不一样。你们不知道，昨天晚上她回到家里，趾高气昂的样子，我都快认不出她来了，我甚至在想，这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“人还是你的女儿，只不过，她心性变了。换种说法，很可能，是她内心的负面情绪得到无限放大，而原来正面的情绪和想法，被逐渐抹杀。”

    简单点说，就是，彻底黑化了。

    这种现象不只是发生在江媛的身上，江宏义的身上，同样出现过类似的情况。这会，罗玉凤才想起来，顺带在江云歌面前提了提。

    她道出了这段时间内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疑问：“如果说，江媛是因为受不了毁容的刺激，内心扭曲，想法变得偏激，这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。可是，江宏义呢？难道，他也是这样吗？而他们父女俩，都是从开始服用王琳给的药以后，才渐渐发生了变化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说，大家似乎有些明白了。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江云歌基本可以确定，是王琳给的药，在他们父女身上发挥了作用，将人心中的阴暗面渐渐放大，比如，自私，贪婪。

    江云歌所想，和罗玉凤所看到的几乎一样。此刻，她心中一凉，想起当初自己宁愿让江宏义吃王琳给的药，也不愿自己低头去求一求江云歌，心中竟生出一丝悔意。

    江云歌打量着罗玉凤，微微挑眉，眼神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这事，归根结底还是罗玉凤那点可笑的自尊心害了江家人。如果没有江宏义的第一次，江媛也不会对王琳深信不疑。

    据说，那些尝试过巫医派药丸的人，一个个都如飞蛾扑火一般，明知道，到了最后不会有好的结果，还是会不顾一切去尝试。毕竟，药丸的效果摆在那，能够轻松让他们达成自己的愿望，在当时，他们是没有痛苦的。而接下来的时间，他们只需要想办法弄到换药的筹码就够了。

    他们甚至不知道，用这种方法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他们控制住，而这些人，还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罗玉凤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，有朝一日，那父女俩会不会为了得到药，不惜杀了自己？她被这个想法吓到了，惊慌失措下，突然握住了江云歌的手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的罗玉凤早就忘了什么是骄傲和自尊心，她也不清楚，这是为了保全自己的人生，还是心疼丈夫和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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